第12章 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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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第 12 章
“學姐，我們回家……”
宋以昭看著呆站在門口的池曳，很想拉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，可她沒辦法觸碰到她，也沒辦法將自己的聲音傳到她耳裏。
門口此時只剩下池曳一個人。
女人趁著池曳楞住的時候搶過她手裏的袋子，一句話也沒留就甩上了門將池曳關在門外。
池曳低頭心疼看著池曳手腕，上面有一道明顯的紅痕，那是女人粗魯搶袋子時留下的痕跡。
池曳深吸了口氣，她擡眼看了門一眼，頭也不回轉身離開。
宋以昭連忙跟上，她巴不得池曳快點離開這裏，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。
這家人，不值得她對他們這樣好。
跟在池曳身後，宋以昭以為池曳離開之後會回家，哪知道池曳走出小區之後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。
沒多久眼前出現一個公園，池曳走進去，宋以昭緊張跟在她身後。
池曳進了公園，一直往前走，最後在湖邊停下。
宋以昭一顆心揪了起來，擔心池曳會想不開。
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，打在湖面上，激起一圈圈漣漪。
池曳什麽也沒做，只是站在那裏，靜靜看著湖水。
宋以昭飄在池曳頭上，想幫她擋住雨，可她是透明的，怎麽可能擋得住雨，只能無措看著雨水落在池曳身上，片刻就將她打濕。
偏偏淋雨的人像是感覺不到一樣，依舊站在原地。
“學姐！”
宋以昭急得上火，明明變成阿飄的人是她，怎麽池曳比她還像失了魂？
宋以昭腦袋嗡嗡響，眼前突然一黑，閉眼沒了意識。
掙紮著睜開眼睛，熟悉的天花板。
她猛地起身，身上有汗幹了之後的黏膩，此時她卻顧不得那麽多，起身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池曳。
她剛打了電話就立馬跑出門，她要去找池曳。
電話鈴聲響起到結束都沒有被接起來，宋以昭跑到樓下才想起她把車開回來了。
折回去開車，開到小區門口，差點撞到一個女生。
女生被嚇到，瞪著眼看著她。
宋以昭稍微冷靜下來，她打開車窗問：“會不會開車？”
女生楞楞點頭。
“我身體有點不舒服，你送我去個地方，之後給你一萬。”
女生看著宋以昭，宋以昭臉色發白，看著像是生了一場大病。
女生正好沒事，便答應：“行，我送你去。”
她上了車之後坐駕駛座上，以為宋以昭是要讓她送她去醫院，哪知道宋以昭卻和她報了個地點。
女生遲疑說：“那裏離這裏有點遠。”
宋以昭看著窗外：“拜托你了。”
聞言，女生只好認命開車送宋以昭過去。
路上女生時不時去看宋以昭臉色，生怕宋以昭撐不過去暈倒。
她一路上緊趕慢趕，在不違反交通規則的前提下快速將人送到了公園門口。
車還沒停穩，宋以昭便打開門沖了下去，嚇得女生踩緊剎車，冷汗直冒。
宋以昭一口氣跑了幾十米，遠遠看向池曳之前站著的地方，此時那裏空空如也。
她四處張望，公園裏一個身影也沒看到。
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，她用力抹了一把眼前的水，迷茫走上前，站在池曳站過的地方。
學姐呢？
宋以昭張了張嘴，似乎是想說什麽。
湖面上只有被雨水打起的漣漪，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。
可是不久之前她明明看到池曳站在這裏，宋以昭盯著湖水，突然擡腳就要往湖裏走去。
一只手猛地拉住她，力氣大得讓宋以昭轉了個身，她踉蹌兩步，摔倒之時將身後之人壓在身下。
她看著身下人的臉，腦子清醒了幾分，後怕抱住池曳。
“你怎麽在這？”池曳聲音微啞，帶著幾分質問。
沒得到回應，宋以昭趴在她身上，似乎是在哭泣。
池曳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一聲嘆息，她擡手輕輕拍著宋以昭後背：“有什麽事慢慢說。”
宋以昭哭了一會兒，這才起身拉起池曳，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，像落湯雞。
宋以昭拉著池曳走到最近的涼亭下躲雨。剛走進去涼亭幹燥的地板瞬間就被她們身上的雨水打濕。
雨漸漸大起來，劈裏啪啦落在地上、樹葉上，沙沙的聲音幾乎將她們的呼吸聲遮蓋住。
宋以昭抿唇緊緊盯著池曳看，生怕她一眨眼池曳就會消失。
池曳沒逼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，等宋以昭徹底冷靜下來，池曳才擡手摸了摸她額頭。
接觸的皮膚果然滾燙，池曳皺眉說：“你發燒了。”
宋以昭眨了眨眼，似乎是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，反而反問她：“組長，你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，不是讓你回家嗎？你怎麽會在這邊？”
“我來找你……”
“找我？”池曳擦掉她睫毛上的水珠，“你怎麽知道我在公園？你跟我？”
宋以昭垂頭喪氣，像是被主人罵了的卷毛大狗，前傾將下巴擱在池曳肩膀上，委屈說：“組長，我們回家。”
回她們的家，不要回那個什麽都不是的家。
池曳有很多話要問，可看著宋以昭暈乎乎的模樣，也問不出口，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傾盆大雨。
“等雨停了就帶你回家。”
宋以昭執著說：“不要，我現在就要回家。”
她額頭靠在池曳肩上，聲音模糊：“我不喜歡這裏，這裏讓我很不舒服。”
池曳猶豫看著外面的雨，雨那麽大，雖說她們已經是落湯雞了，但宋以昭現在發著燒，再淋雨恐怕會加重病情。
她輕聲問：“晚點好不好？現在雨大。”
宋以昭擡臉，她後退一步看著池曳，緊張問：“你是不是不想回家？”
池曳奇怪問：“為什麽會這麽想？”
“因為……阿嚏！”
“行了別說了，現在不走只是因為雨太大，沒有其她原因。”
宋以昭仔細看著池曳，似乎是在琢磨她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對待病人，池曳只能耐著性子，任由宋以昭像看犯人一樣，仔仔細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
宋以昭看了她一會兒，突然牽起她的右手，仔細盯著她手腕上的紅痕。
池曳這時才發現她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道顯眼的傷痕，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，隱約有要化瘀的趨勢。
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痕跡是怎麽來的，她握住宋以昭的手，將自己的手抽回去，轉移話題：“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？”
宋以昭眨了眨眼，無辜說：“我看到的。”
“你看到的？你沒回家？”
宋以昭晃了晃腦袋說：“回家了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？”
“因為看到了。”
池曳：“……”
她看著宋以昭，長長嘆出一口氣，她怎麽指望一個發燒燒糊塗的人能好好說話。
宋以昭可是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。
好在這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，雨很快就停了。
池曳帶著宋以昭往外走，剛走到公園門口就見門口停著一輛車，她們還沒走近車窗就降下。
“你們還走不走啊？雖然我今天是沒事，但是不能直接把我丟在這啊。”女生苦著臉。
宋以昭還記得人是自己請來的，客氣道：“謝謝你，你銀行卡多少，我打錢給你。”
女生揮揮手：“不用，就順手的事。”
從她們的對話之中，池曳隱約猜到是怎麽回事，她打開車門讓宋以昭坐上去，自己也跟著坐在後座。
擡頭看向女生不好意思說：“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。”
女生松口氣說：“之前我就想送她去醫院，她非要讓我來公園。”
宋以昭上了之後彎腰要去拿什麽，池曳按住她，宋以昭反手握住她的手，摸索著從床底拿出來一個箱子。
打開箱子，裏面放著不少一次性用品，宋以昭拿了一條毛巾罩在池曳頭上。
池曳剛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麽，宋以昭已經隔著毛巾幫她擦頭發，一邊擦一邊念叨：“昨天晚上剛洗的頭發，今天又得洗了，不過組長你不用怕，我會幫你吹頭發。”
擦了一會兒停下來，又彎腰去拿出一條毛巾，這是直接披到池曳身上，池曳立馬按住她的手，嚴肅說：“我自己來。”
宋以昭可憐兮兮看了她一會兒，見她沒有妥協，委屈說：“好吧。”
一路開到醫院，宋以昭比池曳還著急，她下了車之後拉著池曳去掛號，掛的是池曳的號。
池曳：“……”
“宋以昭。”
宋以昭停下迷茫看池曳。
池曳將她拉到身後，掛對了號後拉著她去看病。
這個點人不多，很快就輪到她們。
醫生看完，皺眉說：“多大人了，還不會照顧自己。”
一邊訓著，手上一邊寫：“去開藥，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開了藥，女生問：“回我的小區？”
池曳說：“去我那邊。”
她報了個地址，她還記得宋以昭說她交不起房租，斷了水電。
女生好心將人送回去，後面和池曳交換了聯系方式，讓宋以昭清醒了打電話給她，現在她先借用宋以昭的車回去。
“能自己洗嗎？”
宋以昭嘿嘿笑著問：“你要幫我洗嗎？”
池曳看著她，似乎是在考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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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學姐，我們回家……”
宋以昭看著呆站在門口的池曳，很想拉著她離開這是非之地，可她沒辦法觸碰到她，也沒辦法將自己的聲音傳到她耳裏。
門口此時只剩下池曳一個人。
女人趁著池曳楞住的時候搶過她手裏的袋子，一句話也沒留就甩上了門將池曳關在門外。
池曳低頭心疼看著池曳手腕，上面有一道明顯的紅痕，那是女人粗魯搶袋子時留下的痕跡。
池曳深吸了口氣，她擡眼看了門一眼，頭也不回轉身離開。
宋以昭連忙跟上，她巴不得池曳快點離開這裏，最好永遠都不要再來。
這家人，不值得她對他們這樣好。
跟在池曳身後，宋以昭以為池曳離開之後會回家，哪知道池曳走出小區之後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。
沒多久眼前出現一個公園，池曳走進去，宋以昭緊張跟在她身後。
池曳進了公園，一直往前走，最後在湖邊停下。
宋以昭一顆心揪了起來，擔心池曳會想不開。
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，打在湖面上，激起一圈圈漣漪。
池曳什麽也沒做，只是站在那裏，靜靜看著湖水。
宋以昭飄在池曳頭上，想幫她擋住雨，可她是透明的，怎麽可能擋得住雨，只能無措看著雨水落在池曳身上，片刻就將她打濕。
偏偏淋雨的人像是感覺不到一樣，依舊站在原地。
“學姐！”
宋以昭急得上火，明明變成阿飄的人是她，怎麽池曳比她還像失了魂？
宋以昭腦袋嗡嗡響，眼前突然一黑，閉眼沒了意識。
掙紮著睜開眼睛，熟悉的天花板。
她猛地起身，身上有汗幹了之後的黏膩，此時她卻顧不得那麽多，起身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池曳。
她剛打了電話就立馬跑出門，她要去找池曳。
電話鈴聲響起到結束都沒有被接起來，宋以昭跑到樓下才想起她把車開回來了。
折回去開車，開到小區門口，差點撞到一個女生。
女生被嚇到，瞪著眼看著她。
宋以昭稍微冷靜下來，她打開車窗問：“會不會開車？”
女生楞楞點頭。
“我身體有點不舒服，你送我去個地方，之後給你一萬。”
女生看著宋以昭，宋以昭臉色發白，看著像是生了一場大病。
女生正好沒事，便答應：“行，我送你去。”
她上了車之後坐駕駛座上，以為宋以昭是要讓她送她去醫院，哪知道宋以昭卻和她報了個地點。
女生遲疑說：“那裏離這裏有點遠。”
宋以昭看著窗外：“拜托你了。”
聞言，女生只好認命開車送宋以昭過去。
路上女生時不時去看宋以昭臉色，生怕宋以昭撐不過去暈倒。
她一路上緊趕慢趕，在不違反交通規則的前提下快速將人送到了公園門口。
車還沒停穩，宋以昭便打開門沖了下去，嚇得女生踩緊剎車，冷汗直冒。
宋以昭一口氣跑了幾十米，遠遠看向池曳之前站著的地方，此時那裏空空如也。
她四處張望，公園裏一個身影也沒看到。
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，她用力抹了一把眼前的水，迷茫走上前，站在池曳站過的地方。
學姐呢？
宋以昭張了張嘴，似乎是想說什麽。
湖面上只有被雨水打起的漣漪，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。
可是不久之前她明明看到池曳站在這裏，宋以昭盯著湖水，突然擡腳就要往湖裏走去。
一只手猛地拉住她，力氣大得讓宋以昭轉了個身，她踉蹌兩步，摔倒之時將身後之人壓在身下。
她看著身下人的臉，腦子清醒了幾分，後怕抱住池曳。
“你怎麽在這？”池曳聲音微啞，帶著幾分質問。
沒得到回應，宋以昭趴在她身上，似乎是在哭泣。
池曳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一聲嘆息，她擡手輕輕拍著宋以昭後背：“有什麽事慢慢說。”
宋以昭哭了一會兒，這才起身拉起池曳，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，像落湯雞。
宋以昭拉著池曳走到最近的涼亭下躲雨。剛走進去涼亭幹燥的地板瞬間就被她們身上的雨水打濕。
雨漸漸大起來，劈裏啪啦落在地上、樹葉上，沙沙的聲音幾乎將她們的呼吸聲遮蓋住。
宋以昭抿唇緊緊盯著池曳看，生怕她一眨眼池曳就會消失。
池曳沒逼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，等宋以昭徹底冷靜下來，池曳才擡手摸了摸她額頭。
接觸的皮膚果然滾燙，池曳皺眉說：“你發燒了。”
宋以昭眨了眨眼，似乎是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，反而反問她：“組長，你在這裏做什麽？”
“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，不是讓你回家嗎？你怎麽會在這邊？”
“我來找你……”
“找我？”池曳擦掉她睫毛上的水珠，“你怎麽知道我在公園？你跟我？”
宋以昭垂頭喪氣，像是被主人罵了的卷毛大狗，前傾將下巴擱在池曳肩膀上，委屈說：“組長，我們回家。”
回她們的家，不要回那個什麽都不是的家。
池曳有很多話要問，可看著宋以昭暈乎乎的模樣，也問不出口，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傾盆大雨。
“等雨停了就帶你回家。”
宋以昭執著說：“不要，我現在就要回家。”
她額頭靠在池曳肩上，聲音模糊：“我不喜歡這裏，這裏讓我很不舒服。”
池曳猶豫看著外面的雨，雨那麽大，雖說她們已經是落湯雞了，但宋以昭現在發著燒，再淋雨恐怕會加重病情。
她輕聲問：“晚點好不好？現在雨大。”
宋以昭擡臉，她後退一步看著池曳，緊張問：“你是不是不想回家？”
池曳奇怪問：“為什麽會這麽想？”
“因為……阿嚏！”
“行了別說了，現在不走只是因為雨太大，沒有其她原因。”
宋以昭仔細看著池曳，似乎是在琢磨她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。
對待病人，池曳只能耐著性子，任由宋以昭像看犯人一樣，仔仔細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
宋以昭看了她一會兒，突然牽起她的右手，仔細盯著她手腕上的紅痕。
池曳這時才發現她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道顯眼的傷痕，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，隱約有要化瘀的趨勢。
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痕跡是怎麽來的，她握住宋以昭的手，將自己的手抽回去，轉移話題：“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？”
宋以昭眨了眨眼，無辜說：“我看到的。”
“你看到的？你沒回家？”
宋以昭晃了晃腦袋說：“回家了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？”
“因為看到了。”
池曳：“……”
她看著宋以昭，長長嘆出一口氣，她怎麽指望一個發燒燒糊塗的人能好好說話。
宋以昭可是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。
好在這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，雨很快就停了。
池曳帶著宋以昭往外走，剛走到公園門口就見門口停著一輛車，她們還沒走近車窗就降下。
“你們還走不走啊？雖然我今天是沒事，但是不能直接把我丟在這啊。”女生苦著臉。
宋以昭還記得人是自己請來的，客氣道：“謝謝你，你銀行卡多少，我打錢給你。”
女生揮揮手：“不用，就順手的事。”
從她們的對話之中，池曳隱約猜到是怎麽回事，她打開車門讓宋以昭坐上去，自己也跟著坐在後座。
擡頭看向女生不好意思說：“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。”
女生松口氣說：“之前我就想送她去醫院，她非要讓我來公園。”
宋以昭上了之後彎腰要去拿什麽，池曳按住她，宋以昭反手握住她的手，摸索著從床底拿出來一個箱子。
打開箱子，裏面放著不少一次性用品，宋以昭拿了一條毛巾罩在池曳頭上。
池曳剛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麽，宋以昭已經隔著毛巾幫她擦頭發，一邊擦一邊念叨：“昨天晚上剛洗的頭發，今天又得洗了，不過組長你不用怕，我會幫你吹頭發。”
擦了一會兒停下來，又彎腰去拿出一條毛巾，這是直接披到池曳身上，池曳立馬按住她的手，嚴肅說：“我自己來。”
宋以昭可憐兮兮看了她一會兒，見她沒有妥協，委屈說：“好吧。”
一路開到醫院，宋以昭比池曳還著急，她下了車之後拉著池曳去掛號，掛的是池曳的號。
池曳：“……”
“宋以昭。”
宋以昭停下迷茫看池曳。
池曳將她拉到身後，掛對了號後拉著她去看病。
這個點人不多，很快就輪到她們。
醫生看完，皺眉說：“多大人了，還不會照顧自己。”
一邊訓著，手上一邊寫：“去開藥，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開了藥，女生問：“回我的小區？”
池曳說：“去我那邊。”
她報了個地址，她還記得宋以昭說她交不起房租，斷了水電。
女生好心將人送回去，後面和池曳交換了聯系方式，讓宋以昭清醒了打電話給她，現在她先借用宋以昭的車回去。
“能自己洗嗎？”
宋以昭嘿嘿笑著問：“你要幫我洗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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